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形，连自己都不确定该不该继续往下想。

    宋行远看得出她的迟疑，淡淡道：「夫人是担心？」

    沈雅茹沉默片刻，低声坦白：「......不是担心，是......复杂。」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「我们都希望行衍能照顾知遥，希望她在宋家能安心。希望他能撑住主位，也能替我们护着这个家......」

    她轻轻叹了口气：「可若他对她的关心......远远超过我们的想像，那又是另一回事了。」

    宋行远听着，指尖在桌下敲了敲，像是在斟酌语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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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最後他抬眼，看向两人离去的廊道，语气平静却带着某种看得更深的成熟：「但这不也是我们希望的吗？」

    沈雅茹怔住。

    宋行远收回视线，慢慢补上那句话，像是为了她，也像是在为自己说明：「如今，他真的这麽做了，既是我们都希望的，那我们就更应该释怀。」

    他的语气不重，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感触。

    沈雅茹慢慢坐回椅背，声音轻得近乎自语：

    「这两个孩子之间......是不是变了？」

    宋行远没有否认。

    这是他们第一次，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界线，可能已经模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