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
营队的课只有每周两次,而距离上次课程已经两天。 那两天里,我没有说出口,也没有承认,但我一直在想他。 那个十二岁的男孩, 说话太快、反应太直、眼睛太亮、脑袋滚得b别人都快、却又用一种笨拙的方式小心靠近我。 2 我其实没有预期会再那麽快见到他。 营队下次课是下周二。 我们的生活应该回到原本的轨道,分开运转,各自循环。 结果,他打破了轨道。 大概是下午三点左右,自习室的门突然被推开。 不是轻轻推,是那种用尽全身力气、推到门板「碰」一声震起灰尘的开法。 我吓了一跳。 桌面上的铅笔像受惊的小动物滚到边缘。 「……芷妍?」 那声音急、亮、带着汗水的味道。 2 我一瞬间认出来。 我抬头。 他就站在门口。 脸颊红红的、额头冒汗、背的书包斜到快掉下来。 他大概是跑过来的。 不只走路,是「跑」。 那种不顾形象、完全只依靠一个念头驱动的跑。 他看到我的一瞬间,整张脸亮起来,像灯突然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