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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好久没喊过这个称呼，一时再喊，生疏得都有点尴尬。

    谢尔盖凝神看着谢姝妤，眼底划过一抹惊艳。

    随即感慨如潮，几许涨落。

    “你也成大姑娘了啊，波琳娜。”他顿了顿，带着赞美，以及微不可察的歉疚，“……长成大美人了。”

    谢姝妤干干地笑了下。

    谢尔盖抓抓后脑，叹声气，说：“你太爷没了，下周二你跟学校请个假，跟爸爸回额尔古纳参加葬礼吧。”他瞥一眼谢翎之，语气不善，“你哥不想去就不去，你单独去也行。”

    谢姝妤一愣，还没想出怎么拒绝，手就被谢翎之紧紧握住。

    “她也不去。”谢翎之冷道。

    谢尔盖没好气：“我在跟你meimei说话，用不着你替她答。”

    谢翎之正欲反唇相讥，嘴却又停住。片刻后，他低头看向谢姝妤，声线柔暖地融化：“你想去吗？”

    谢姝妤躲在他臂膀后，小小声地说：“不想。”

    她这十多年来就见过太爷一次。九十多岁的老人家嘴歪眼斜地坐在轮椅上，苍白的皮肤干瘪枯槁地贴着骨线，牙掉光了，话都说不成一句，全身上下也就眼珠子转得还灵活点。

    当时爸爸跟太爷介绍她和她哥，太爷极缓慢地咧嘴冲他们笑了笑，眼睛浑浊地眯着，也不知看没看清他俩长什么样。

    太爷走了确实是件挺重要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