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退之地

低声说：「你真的忘了吗？你答应过祂，要回来。」

    林恒气极：「什麽答应过？你们要崩溃了才信这种东西！」

    祖母一震，眼角泛泪。

    那晚，祖母病倒了。医生说是心脏旧疾，但林恒知道，她的心病从来都不是药能治的。

    临终前，她拉住他的手，颤声说：「去……去庙里看看……祂……在等你……」

    林恒点头，只是为了让她安心。

    当夜，风暴前的cHa0声如雷。

    他睡不安稳，半梦半醒间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——不是人的脚步，而像布鞋轻踩Sh地的声音，一步一痕。

    他走到门口，拉开门——

    海雾弥漫。微弱的月光下，他看见一排细瘦的脚印，一直通向海边的妈祖庙。

    脚印只有一双，但深深浅浅，像是有人边走边停。奇怪的是，那双脚印不曾折返。

    林恒握紧拳头，往庙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雾中，他看见那座破庙依旧伫立，砖瓦残缺，雕龙的梁柱上布满藤蔓与鸟粪。庙门是开着的，门上写着四字，笔画断裂，但依稀能认出：「护海安民」。

    他踏进去的那一刻，感觉地板下有东西震动——微微地、像心跳。

    香炉中突然冒出一缕细烟，燻得他眼睛一热。

    然後他听见海的声音，不，是一个nV子的声音，从庙後低低传来，轻声念着：

    「逆海而行者……见我真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