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、廊下孤狼

，足尖踩在残雪上，发出轻微而清脆的咯吱声。

    她一步步走到闻霄面前，看着这个在寒风中站了整整两个时辰、甚至更久的少年。

    近看之下，更觉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闻霄的眼睛半垂着，那双曾经像孤狼般狠戾的眸子，此刻因严寒而显得涣散无光，直到苏容玥那雪白的狐裘衣角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，那双瞳孔才缓缓地、迟钝地缩动了一下，像是生锈的机关终於勉强转动。

    「闻霄。」苏容玥轻声开口，语气依旧是清冷的，却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。

    他似乎想回答，但张了张嘴，牙关却剧烈地打着颤，发出细碎而尖利的咯咯声，那是身T失温後的本能控诉，他整张脸都冻得发青，已经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吐不出来。

    他试图按照「规矩」向主子屈膝行礼，可膝盖处的关节早已冻得没了知觉，这一动，他身T的平衡瞬间崩塌，整个人竟像一块冰冷的石头，直挺挺地向一侧栽倒。

    「咚」的一声闷响，他重重摔在冰冷的石地上，声音沉重得让人心惊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，他竟仍未放弃。他用那双冻得发紫、甚至因为抠挖地面而指甲翻裂的手，Si命地支撑着地面。

    他的手臂在剧烈颤抖，肌r0U紧绷到极限，试图在苏容玥面前重新爬起来。

    「卑职……规矩未学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