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

倏然遇上一叶舟，稳下。

    不再颤，也不东倒西歪，在她耐心的牵引下，g勒笔画。不问她想写什么，却如通晓她的心意，每一点来自她的细微的力道，她都能知道它拐往什么方向。

    卿芷坐得端正，靖川便也没办法，也直起腰。稍稍偏了、软下，nV人的手立即伸来，托在她腰后，迫她再坐笔直点。

    烛火摇晃，夜sE绵长。

    卿芷垂下眼眸，心里有千层狂澜。透过皮革，她m0到了——少nV的手指间，熟悉的位置，布着厚厚的茧。

    这不是一双多细nEnG的手，这是一双善于用武的……也是卿芷极可能熟悉的，曾m0过她身T的手。

    是她吗？

    猜测之际，靖川却依在她怀里，轻笑：“阿卿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声音不易察觉地颤了一分。

    “四天不见，我本该生气。但今夜你让我心情很好，g销了。”

    “靖姑娘聪明，芷教得不多，是你学得好。”

    靖川把笔搁开，任残墨nongnong淡淡地晕在纸上，毁了她的字。转去握卿芷的手，捏她小指：“呆子，不是因为字，是因为你。”

    她往后仰了仰，缩在卿芷怀里，任她下巴抵于自己发顶，懒懒地打了个呵欠：“不练了，坐正那么久，好累。下回带你去瞧点有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