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-春梦一场葬雪营

可，还请允其……另择处置。”沈岳长叹一声，如老树枯折，道：“既如此，老臣请旨——将知月送往灵曦庵削发为尼，永离尘世，不复牵连军政。”帐中一片寂然。裴雪鸿颔首，声音低冷如铁：“准。”沈知月瘫坐地上，目光呆滞，唇瓣颤动，终於挤出一句话，像是用尽一生力气才吐出的呢喃：

    “裴雪鸿……你可曾……哪怕一刻，动过情？对我……哪怕一点点？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凄婉，像冬夜中冻裂的冰川，一声碎裂，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裴雪鸿垂眸望她，那双眼冷如霜雪，良久才开口，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：

    “你是沈将军之nV，是军中nV眷，我尊你……如妹。”

    一语落地，万箭穿心。

    沈知月猛地抬头，眼泪在眼眶中翻滚，终究还是流了下来。她曾以为，只要够努力、够温柔，总有一天能走进他的心。可这一刻，她才明白，自己从头到尾，都是一厢情愿。

    那个她倾尽所有去Ai的人，从未给过她进场的资格。

    她的春梦，在这一夜风雪中彻底破碎，尘归尘、土归土。

    她紧咬下唇，终於不再哭、不再喊，只默默站起身，转身时眼神空洞无神，彷佛一具行屍走r0U。

    春梦一场，尘世永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