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
曜廷收好之後,回到床边坐下。他没有立刻滑手机,只是把热茶放到我手边,自己也拿了一罐,指尖贴着铝罐的温度,像是在确认它真的热。 他看着我,没有先问「怎麽了」,只是很平静地说了一句。 「你今天好像一直在看窗外。」 我愣了一下,才发现自己确实一直在看窗外。路灯的光像薄薄一层白雾,雪落下来的速度很慢,慢到不像真的在动。整个城市像被包在棉花里,所有声音都被x1走,只剩下暖气的低鸣,还有我们两个人的呼x1。 我没有立刻回答。 在台湾的时候,我很擅长回答。任何问题我都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版本,哪怕不是真话,也能是一个听起来没有漏洞的版本。那是我活下来的方法。我把情绪拆成语句,把痛拆成可交代的理由,把所有太尖锐的东西磨圆,让它们看起来像一个正常人的烦恼。 2 可是那天晚上,我突然不想再磨圆了。 我握着那罐热茶,指腹被烫得有点麻。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出来,b我想像中更低。 「我有点累。」 曜廷点点头,没有说「我也是」,也没有说「休息就好」。他只是用那种他一向很认真的语气问。 「是哪一种累。」 这句话像一把很小的钥匙,刚好cHa进我心里那个一直锁着的地方。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麽把它关回去。 我盯着茶罐上面的一串日